近日,永安行在北京大興義和莊地鐵站、龍湖大興天街、大興國際氫能示范區等地投放了500輛氫能共享單車,計劃在本月底增加到2000輛。但有市民反映,這兩天,這些氫能自行車找不到了。7月10日,記者前往此前投放區域走訪,僅僅在大興國際氫能示范區附近看到不到20輛氫能共享單車。投放一周多,這些自行車去了哪里?氫能自行車是噱頭嗎?

義和莊地鐵口
7月10日中午,記者首先前往位于北京大興的義和莊地鐵站,四個地鐵出口都沒有看到氫能共享單車。通過永安行App查詢顯示,附近一公里范圍內只有兩輛,記者隨即步行前往定位點,但都沒有看到車輛。
一位在附近上班的市民說,她月初還跟同事騎過,“此前還專門下載了App,就騎了一次,騎起來感覺是要輕便一些。這兩天出地鐵還想騎,就找不到了。”

氫能自行車顯示界面
隨后,記者又來到龍湖大興天街附近,同樣沒有看到氫能共享單車,地圖顯示可使用的車輛在記者抵達后也沒有找到。旁邊一家店鋪老板表示,好幾天都沒見過藍色氫能共享單車了,“之前我門口還有,前幾天就沒見到了,還想著是被騎走了,數量不多,也就十來輛。”

顯示地點沒有車輛

顯示地點沒有車輛
記者撥打了永安行的客服電話,對方表示,北京的氫能共享單車現在還在調試中,“之前是有投放的,但是車輛現在還在試運營的測試階段,可能就是把車放那邊去測試,如果沒有車,可能暫時收掉了。您如果沒有看到,可能暫時用不了。”
最終,記者在大興國際氫能示范區門口看到了十幾輛氫能共享單車,有些車掃碼后提示“當前車輛暫不支持掃碼租車”,也有可以成功掃碼使用的車輛,但只能在劃定的小范圍藍色區域內騎行。一位在大興氫能國際示范區上班的工作人員說:“之前投放的時候能騎,好像還可以免費騎三次,不少同事覺得新鮮還專門來試試。”

氫能示范區門口的車輛
記者了解到,這次在北京投放的氫能共享單車全車重約32公斤,續航總里程約50—60公里,最高時速每小時23公里,車輛在運行過程中通過氫燃料轉換電能為整車供電。昨晚(10日),永安行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孫繼勝在接受采訪時表示,公司原定前期在北京大興地區投入500輛氫能共享單車,預計月底投入2000輛,現在車輛找不到是因為要補一個備案手續。
孫繼勝說:“第一批投了500輛之后,這邊管共享單車的部門要求我們辦一個備案手續,現在正在辦理中,同時把車輛縮小在氫能示范區和最后一個地鐵口,就在這個片區做試點運行,目前暫時情況是這樣,我們也在積極申報備案手續,按照監管單位的要求來進行。”
孫繼勝介紹,市民可通過永安行App租用車輛,并不會收取押金,“現在的共享單車是每15分鐘1.5元,我們是每15分鐘是2.5元,現在試點運行,我們也是給騎行者三次的免費騎行,我也重申永安行是不收押金的。”
氫能自行車算得上是新鮮事物,很多人對于氫能的使用還有很多顧慮。比如,有人認為使用成本會很高,大部分人則更在意氫能的安全性。對此,隆眾資訊氫能源行業分析師滕翔認為,現階段氫能自行車的使用成本高是必然。
滕翔說:“燃料電池汽車也好,還是燃料電池兩輪車自行車也好,它整個產業還沒有完全商業化,現在都處于一個初期的探索階段,很多項目是一個試點項目、示范項目,所以說它的試點和示范意義更大一些。”
在江西新能源科技職業學院新能源汽車技術研究院院長張翔看來,氫能自行車究竟什么時候能大規模鋪開,還存在不確定性。
張翔說:“我們國家要大力發展清潔能源,包括風電、太陽能、水電,清潔能源就需要用一個載體來存儲,氫能是一個理想的載體。現在最大的問題還是經濟性,因為它沒有規模經濟效益,不論什么產品,如果它沒有走量,它的成本很高,前期有高額的研發費用,包括管理費用、生產費用,每輛自行車分攤的成本就很高,它就沒辦法盈利,這是最大的問題。所以從目前的階段來看,這只是一個創新的產品。”
使用氫能安全嗎?我們可以放心地掃碼騎車嗎?孫繼勝表示,氫能自行車采用的是低壓固態儲氫技術,壓力很低。
孫繼勝說:“氫燃料電池也好,還是儲氫的小的氫能棒也好,我們研發出的就是一種新型的低壓的固態儲氫技術,在常溫下的壓力只有一個兆帕,需要釋放的時候,它就可以慢慢釋放出來,所以它使用起來非常安全。”
如果安全性無法保證,可能會出現氫氣逃逸,氫氣如果爆炸,也會很危險。滕翔認為,從儲氫方式來講,固態儲氫比純氣態的儲氫瓶安全性要更高一些。
滕翔說:“燃料電池的重卡里邊的儲氫容器還是車載的儲氫瓶,就是氫氣在里面是以氣態的形式直接灌注到儲氫瓶里面去。固態儲氫里邊的儲氫介質是不一樣的,氫氣在自行車儲氫瓶里面是用固態儲氫的方式來儲氫。不管是什么燃料,它都會有一個安全的問題,只要是從政策角度,從整個產業鏈的結構調整,對氫氣的安全性的把控如果做足,安全問題不是一個大問題。”
張翔則表示,目前來看,氫能的生產和儲存流程是安全的。但氫能自行車沒有出臺相關的國家標準,需要進一步完善,“像鉛酸電池的自行車和鋰離子電池的自行車都是有行業標準、國家標準,目前氫能自行車既沒有產品標準,也沒有運營規范的標準,只有少數單位在處于一個研討會的探討階段。”